贝茜Eve

浇灌月亮的俗人一个
愿岁岁盛放,照翩翩少年
少不知爱恨,一生最心动
我永远为势均力敌的爱情动心
tape提问箱:伊芙Bessie
爱发电:LOF同名

记得

(我只看过尘羽不全cut还有b站各类剪辑,逻辑人设什么都求大佬们不要跟我计较,然后我已经蹭着热度消退的尾巴才终于搞出来这一篇,希望大家多多评论一下可以吗,写的不怎么好,希望你们喜欢吧,我爱的阿苏勒和羽然,永远是最好的阿苏勒和羽然)

一晃十五年过去,青阳渐渐一切尘埃落定,各部也渐渐恢复生气,阿苏勒日夜辛劳,勤勤恳恳,如今终于渐渐步入正轨,虽说忙碌,却也不是一丝一毫的空余时间都无法抽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仍然不曾去九州,去寻他曾许下“哪怕远隔万里,我也会跨越山海去找你”这般情重诺言的女人。

离了她时常吹笛安抚自己情绪的日子,自己对她的感情却也好似退潮的海水渐渐恢复平静,甚至难起波澜。

深夜,侍卫犹犹豫豫的回话,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大君,世子妃,不是,宁州姬武神....殁了”

阿苏勒一愣,一时竟对姬武神这三个字反应不过来,皱着眉又问他,“你说什么?”

“宁州,姬武神,羽然殿下,殁了....”侍卫跪俯在地上,身子颤抖,不敢说一句话。

心脏传来剧痛让阿苏勒白了脸,然后听的侍卫又颤抖着开口,“大君,姬武神给您留了封信。”

他哑着声音开口,“给我。”

信展开,没有任何言语,只有像极了他自己写的阿苏勒三个字还有上面画满了青州的爬地菊。

似乎有什么要时隔多年冲破时间的牢笼。

他挥退侍卫,然后像只野兽捂着头低低喘息着,分明疼到恨不得立马死去,可此时没有笛子安抚,他却执着的宁死也要看清那尘封的记忆。

雾霭渐渐散去,他看见了年少的自己,姬野,还有明媚绝色的少女羽然,他们在南淮的日日夜夜。

他仿佛重新回到少时,心跟着少时的自己为羽然心痛,心动,再难舍弃。

他听见自己的苦涩,“其实,我该谢谢他,若不是他,我连和你成婚的资格都没有。”

大婚时,他不敢看她怕看见她的不情愿还有怨恨,却被她问,“我好看吗?”

他才微微鼓起勇气看她,“好看。”

全天下的女孩都比不得她一分的好看。

新婚之夜,“羽然,我喜欢你,不过我也到喜欢为止了。”

他又回到那时候,“世子,很喜欢羽然郡主吧。”

他跟着少时的自己一样毫不犹豫,“是。”

“若是有朝一日,让世子杀十万人的命去换羽然郡主的命,世子杀吗?”

他又听见自己跟着少时的自己一起毫不犹豫的说,“我会跟着羽然一起死。”

疼痛渐渐散去,只剩下晕眩和闷痛,他却低低的笑开,心脏似乎从此刻才真真正正开始重新跳动,自己才真正算得重生。

如此情深却忘得一干二净,阿苏勒啊阿苏勒,吕归尘啊吕归尘,你何其可笑何其可笑!

羽然身死,自己竟才记起,为何如此捉弄我?

老天!究竟是为何!

阿苏勒攒着羽然给自己的信,哭的像个孩子,只呜咽的不断的喊着羽然的名字。

只是这次再也没有人会拥他入怀,温声跟他说,“阿苏勒,这世上本来就是有多少快乐,就有多少悲伤的。”

茫茫岁月分不清

何处是归期

恨不知心底的在意

月光如水浣尽了 浮华的旧事

暮色迟迟春已晚

兰因如梦空嗟叹

情到深处人易散

独自唱离歌啊

三月后

恰逢九州大庆,诸州主君均奔赴帝都,朝见陛下,白舟月也终于可以顺理成章的亲笔写封邀请函给心上人。

阿苏勒看着手中的邀请函,垂着眉眼,心里已再掀不起半分涟漪,只是该了断的还是得了断。

国宴之后,白舟月悄悄让心腹宫女给阿苏勒送去相见的纸条。

月上枝头,碧霞大殿,盼与君相见

“陛下。”阿苏勒无悲无喜,像个最忠诚的臣子。

白舟月明显瞧得出他的不对劲,哪里像当年分别时对自己眼中含情的模样。

“阿苏勒!”白舟月颤着双手想去拉他,却被他跪地行礼而躲过。

“陛下,臣记得臣说过,阿苏勒此名,不适合你我之间,如今您为君,我为臣,着实不当,况臣已有妻子,虽远在宁州,仍为吾妻。”

“她不是!”白舟月已隐隐觉得不妙,却忍不住尖叫着否认,“她不是!”

阿苏勒低头,目光坚定,沉声道,“她是。”

“羽然是臣于下唐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娶回来的妻子,是被众人见证过得拜过堂的夫妻。”

“你连这个都记起来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白舟月瘫软着倒退几步,“分明过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会还记得起来。”

“阴差阳错,天意弄人,臣望陛下诸事安好,过往种种,实在不必执着了,臣与青阳会永远效忠于陛下。”阿苏勒不执着让她喊自己平身,她利用笛子强行让失忆的自己卸下防备再强求了自己与她的一段孽缘,便也需早知结局注定不会多好,阿苏勒站起朝她鞠躬后便准备离开。

白舟月不甘心的看着他,双拳紧握,朕也不喊了,“我便就是强求,你又如何?如今我为君,你为臣,你以为你我还是当年的世子和公主吗!”

阿苏勒好笑的看着她,“陛下,您不会,当时您能狠下心让您的哥哥杀臣一次,如今来之不易的皇位,您一举一动天下人都看着,您是要君臣同心的美名还是荒淫乱纲的恶名,臣想,不必臣多加赘述。”

“你怨我当时没救你吗?不是的,阿苏勒你听我解释....我....”

“陛下,”阿苏勒打断她,“当年如何如今追究已无任何意义,臣亦无翻陈年旧帐之意,今日应陛下之约,不过为当年做个了断,谁对谁错臣也不想再一一滤清,谁都回不去了,话已至此,臣今后也再不会单独与陛下相见,望陛下珍重,亦望陛下明臣心意坚定不容回转。”

他真是了解自己理解得很,她当真不敢,不敢拿这皇位做赌注。

阿苏勒转身离开,只留白舟月一人在高高在上的阶梯前背影寂寥,字字泣血。

“吕归尘,这世上,最狠的哪里是皇帝心,分明是你的心。”

五十年后

七十岁的青阳大君吕归尘·阿苏勒·帕苏尔,死于日夜为政务繁忙的大帐之中,四周围满了心腹臣子亦有狼子野心之徒,有人真心伤悲,有人故作悲情,不过这些终已不是他这个已死之人所要担忧的事情了。

阳光透入大帐撒在他的身上,还有他已涣散不堪的眼中,恍惚间,他又看见了那位绝色少女,她是他年少时求而不得的光,待能抓住时,是他遗忘在内心宝盒里斩不断的枷锁,是他一生中,从年少时到垂垂老矣时最是珍之重之的挚交,妻子,爱人。

漫漫长夜舍不下

华发追青丝

不敢看你悄然远离

只是到底天意弄人,他能人定胜天化狂血为力量,护青阳五十年,不负阿爸所托,却不能履行吕归尘活着一天,护她生生世世的诺言。

他耳边响起羽然从少女到女人的声音,从清脆悦耳,到柔媚隐忍。

阿苏勒....

我在......

阿苏勒....

我在.....

阿苏勒....

我在呢,羽然.....

铃铃铃....

阿苏勒,你怎么这么迟才出来啊!

对不起.....

少女的羽然裙角翩翩,似天边最美丽的蝴蝶,仰着小脸,微噘着嘴,娇憨可爱,“阿苏勒,你不是说要带我回草原看看吗?不是说好要带我看尽青阳漫山遍野的爬地菊吗?你怎么还不来?我都等了好久了。”

每听一句,就好似刀片片刮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却自虐似的不忍从她脸上移开,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她了,她从来不入他的梦,羽然记仇得很,所以从来不愿见他。

“对不起,羽然,”他忍不住哽咽,“我忘了,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

少女却仿若听不见,没一会又换了个场景,少女坐在石头上,足尖轻点着地,深情低落,眉目间都好似笼上散不去的薄雾,“阿苏勒,不是说好了,这个铃声是我们相见的信号,只要你听到了,一定一定会马上来找我的,我手都晃酸了,你怎么....还不来啊....”

他内心钝痛,这些话她从来没和他说过,他从不知,原来她竟也曾如此依赖珍视自己吗。

又或许,是那时满心满意扑在另一个女子身上时从未在意过.....

画面一转,刚刚还好似青果子一般的少女已然完完全全蜕变成一位真正的绝色佳人,她手腕上依然带着自己送她的银铃手镯,长久关在石室中寂寥单调的日子磨平了她所有的少女心性,却仍忍不住期待少年时的诺言,“阿苏勒,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他看着她被千千万万被她庇佑的族民因为自己的贪婪相逼,望她,以己召神,让真正的羽神重临人间,再次赋予他们更强大的力量。

无处可躲,无人相护....

女子娇弱的身躯摇摇晃晃,脸色苍白的凝视着地上跪满在甚至每个落足之地的族人,不过十五年光景,当初逼自己入石室以换回全族重新凝翼的,竟又还是同一个地点,同一的族人,她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悲哀。

人心不足蛇吞象,兜兜转转,羽族还是躲不开灭族的命运,他们听不得她的劝,只认为自己贪生怕死。

都不知道,羽族被赋予了常人所没有的羽翼,本就是天道开恩,再赋予力量,这九州还如何平衡,盛极必衰,过刚易折,可惜贪婪的人们从不愿去思索着分明浅显的道理,况那羽翅如何受得住更强的力量,似南淮时她与姬野阿苏勒常常玩的薄皮小球,一个球的水非要装两个球的量,最后只能是破裂难回的结局。

她痴痴的笑着,绝美的令人目眩神迷,她在人间跳了最后一次泰格里斯之舞,然后扬起那对独一无二的紫色羽翼,一把扯过旁边护卫的两把剑,自断羽翼,再自刎于庙前,姬武神之血留的遍地都是,只有阿苏勒作为旁观者一直大喊着,眼泪留满了脸颊,“不要!不要!羽然!住手!你给我住手!我求你了!羽然你听话!”

女人又怎么听得见呢,血液迅速从身体离开,没一会她便奄奄一息,却仍固执的念着南淮,念着他们一起的日子,念着年少时鲜明过的爱恨,最后最念的还是远在青阳的他。

姬武神作为神留在人间的使者,死去之时是能许一个愿望的,不过这是传说,羽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人之将死,也无所谓真实与否了。

她这次想自私一次,她像孩子一样弯了弯眉眼,“诸位神明呀,我祈愿,青阳现任大君阿苏勒此生美满幸福,平平安安,一生无病无灾,再无分离。”

最后女人喃喃着最后一句,“阿苏勒,其实你不记得了,也好....不然你这傻子,定是会难过一生一世的。”

合眼长逝......

当年得知她身死之时,他已悲痛难忍,但着实不知里面内幕竟是如此惨烈,缘由更是无知又可笑,阿苏勒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疼痛到了极致,便也只剩了麻木,只是心脏时不时还传来的闷痛告诉他此情此景的残忍。

阿苏勒跪在她的旁边,周围的人与场景似碎片散去,他终于得以摸得见她的身躯,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他一时竟不知如何抱她。

最后还是小心拥她入怀,眉眼温柔的一如当年初见,他轻吻去她脸颊上沾染的血迹,最后微微颤颤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抱着她笑着,眼中荒芜,寸草不生,“放心,我没吻过别人,所以你万不要生气。”

“从前你不是看见蛇都怕吗,生怕被咬了会疼,怎么刺自己的时候那么狠,那么快呢?”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失约,可你还说我傻,说巴呆傻,我看你比我们都傻,你这小傻子,怎么就那么傻,当年纵然我尚未完全恢复记忆,但凡你说句不愿入庙中石室,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带你走,你怎么那时就那么深明大义,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骗得我乖乖走了。”

“我以前常常觉得你孩子心性,可你真的明白了舍己为人,舍自己换得千万人的时候,我却不想你长大了,”阿苏勒沉默片刻,哑着声音,红着眼睛说道,“我一点也不想,我只愿你永远都是南淮那个最鲜亮明媚不知忧愁的小郡主。”

“羽然,下一辈子,阿苏勒就算身死千万回,也不会再放开你,此诺若失,不得入轮回,身死形灭。”

阿苏勒低头含住怀中人的唇瓣,深情缱绻。

大帐中,青阳大君终于阖眼逝世,帐中的哭声传了出来,渐渐遍布草原的每个角落。

青阳大君吕嵩的小儿子,排行第五,少时即立为世子,继承狂血。幼时在下唐国做人质,谥号昭武,后人称青阳昭武公。

无人知他,一生所爱

是为姬武神

时光一别经年

从不曾忘旧容颜

仿佛故人梦中相见

阿苏勒留在这人间最后的愿望是

若有来世 盼你我

结寻常布衣

再相约不离不弃

携手共赴尘世万千

羽然,这次,我们谁都不要再丢下谁了

你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

若有如果的话,我只愿阿苏勒和羽然

落花醉了梅苑

恍若人生是初见

青丝染了霜烟

泪光藏了誓言

相约一生不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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